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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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
江助理趕來的時候，警察已經帶走了王銘。她先是急急忙忙的替韓簡沏了杯熱茶，又關切的問他有沒有事。而後，她才註意到旁邊抱著水杯的林雲桑。
“林雲桑，咱們不是說好了等你辭職之後才報警麽？你現在又是鬧哪出？你是腦子進水了？還是聽不懂人話。”江助理劈頭蓋臉沖著林雲桑喊道。
林雲桑小嘴一努，伸出一根手指，輕輕地指向韓簡。
江助理伸手拍下她的手指，聲音放低了不少道：“指著韓總也沒有用。別以為韓總會替你求情。你說吧，事到如今該怎麽辦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沒有報警。是韓總報的警。”林雲桑輕聲說道。
江助理滿臉不相信，“當著韓總的面，你還敢撒謊？韓總又不傻，怎麽會報警呢！”
“咳咳。”旁邊的韓簡清了清喉嚨說道：“她沒撒謊。”
江助理先是一楞，接著帶著尷尬的神色趕緊賠笑著說道：“韓總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我知道您一定是顧全大局，出於某種考慮才報的警。我方才說話沒註意，您別生氣呀。”
看見韓簡神色不耐的擺擺手，江助理繼續說道：“韓總，今天您也受驚了，趕緊回去休息吧。這交給我就行了，我這就打發林雲桑辭職，省得她再惹禍。”
韓簡沒有回答，而是看了林雲桑一眼，只見這個小女孩依舊是滿臉從容，似乎方才砸人的根本不是她一樣。
“讓她留下吧。”韓簡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，忽然就冒出這句話來。
林雲桑心花怒放，沖著韓簡一笑。不知道是不是韓簡的錯覺，他竟覺得這笑容似乎是在表揚自己知錯就改。
更奇怪的是，他的心裏不但沒有不舒服，反而覺得十分受用。
江助理伸手扯著林雲桑的袖子，示意她趕緊謝謝韓總。林雲桑點點頭，連說了幾聲謝謝。
正當韓簡點頭表示滿意的時候，林雲桑卻又說道：“韓總，您今天也看見了，有些病人的確是十分危險的。那咱們公司的保密例外規定是不是應該改一改呢？按照之前的規定，我們是沒有保密例外的，也就是無論病人說了什麽，我們都要毫無保留的保密。但這樣既會對心理咨詢師人身安全造成隱患，也不利於社會發展。”林雲桑說道。
江助理皺著眉頭，“還不利於社會發展？林雲桑，你還真是聖母心。你說吧，到底想怎麽樣？”
“我認為我們嚴格遵守保密例外制度，當病人給出的信息涉及嚴重違法案件時，我們應該及時舉報。”林雲桑坦然說道。
旁邊的江助理聽的提心吊膽，等著韓簡大發雷霆。
卻不料，韓簡依舊沒有發脾氣。“之前確實是我欠考慮了。以後我們公司，還是要盡量遵守保密例外規定。”
江助理挖了挖耳朵。這大概是她從業近十年以來，第一次聽見韓簡承認自己的錯誤。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這個小姑娘，猜測韓總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落在了她手裏。
此刻，林雲桑又露出了嘉獎式的笑容。韓簡看著林雲桑，心裏莫名的滿足。
江助理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。看見來人的名字，她先是皺了皺眉。但接電話的時候，臉上卻堆滿了笑容。
撂下電話，江助理沖著韓簡說道：“韓總，來電話的是劉菲劉行長。她聽說咱們這出了事，想過來看看您。”
江助理的語氣帶著試探，當看見韓簡的眉頭微微一皺時，她立刻收回了話茬：“我就說您已經在辦公室睡了，請她別過來了。”
因為韓簡經常加班，所以江助理索性在韓簡的辦公室內間裏裝了一張大床。因此，他常常睡在這裏，倒也不奇怪。
“可以。”韓簡點點頭，站起身來用皮鞋踢了踢那掐絲琺瑯彩瓷器的碎皮，心裏痛了一痛，然後恍若無事的走回了辦公室。
“等一下。”林雲桑忽然喊道。
韓簡的腳步一滯，隨即回頭。
林雲桑看著韓簡，忽然認真說道：“您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間接待王銘，是因為您已經知道了他的危險性，不想連累公司的其他人。韓總，謝謝您的一番苦心。我也希望，下次您不要再把自己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了。”
韓簡的目光看向林雲桑那張看上去十分稚嫩可愛的面孔，心裏有一絲感動。可下一秒，韓大總裁就收回了心神，平靜說道：“人不大，想的還挺多。”
隨即，他立刻背過臉去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。
江助理聽不出韓簡的意思是褒是貶，便推著林雲桑說道：“行了，走吧。我送你回家。”
就這樣，在大多數人還沒意識到林雲桑已經被辭退之前，她又被公司留了下來。而在公司出事的第二天，一直沒露面的栗橙總算是出現了。
“小桑，聽說我不在的時候，公司出大事了？我就知道，沒有我鎮場子就是不行。”栗橙把食指按在打卡機上說道。
林雲桑絲毫沒怪罪栗橙把殺人犯病人推給自己，只是笑呵呵說道：“沒事，都已經解決了。橙子哥，我最近沒事，你還有沒有什麽工作沒幹？”
栗橙神色飛揚說道：“哎呀，要是每個徒弟都像你這麽乖就好了。來，師傅給你個美女姐姐。”說著，他像變魔術般的從身後拿出一沓材料，遞給了林雲桑。
“哎，對了。這個美女姐姐可別讓韓總看見。”栗橙一本正經的撇著嘴說道。“他那個人啊，花心得很！”
“真的嗎？”林雲桑有點詫異。
“別聽他胡說八道。”江助理瞪了栗橙一眼說道。栗橙也不生氣，笑呵呵的離開了打卡室。
“江助理……”林雲桑剛要開口，江助理便打斷了她的話茬說道：“別問我那些八卦的事。我只能告訴你，栗橙說話從來都不著邊際。要不是看在他是韓總的大學同學的面子上，我早讓人事把他辭退了。行了，打卡吧。”
林雲桑點點頭，看見打卡機上顯示著8點59分的字樣。她不慌不忙的把手指放在嘴邊哈了一哈，然後才不急不忙的按向打卡機。
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打卡機的時候，一個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擋在她前面按下了指紋。
“白小禾，工號01837，打卡成功。”隨著語音的響起，打卡機上面的時間啪的一下跳到了9點整。
“哎呀，你是還沒有打卡嗎？”白小禾看見了林雲桑懸在空中的手指說道。“你舉著手，我還以為你已經打完卡了。這下可糟了，我害得你遲到了。”
林雲桑把手指按在打卡機上，而後連連擺手，笑著說道：“沒事沒事，就扣一百塊而已。反正只是遲到一次而已。”
白小禾從兜裏掏出了手機，“那怎麽行，我怎麽能害你遲到呢。這樣，我給你發個紅包，你扣的工資我給你出了，然後晚上再請你吃飯彌補一下。”
“這麽點小事，咱倆不用客氣呀。”林雲桑笑呵呵的把手機給她塞回了兜裏。“小禾姐你教了我那麽多東西，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。”
白小禾的臉上依舊是揮之不去的愧疚。她一邊拉著林雲桑的手往辦公室走去，一邊嘴裏不斷的說著抱歉，一直說到林雲桑都有些不好意思才肯罷休。
午後，一位身穿白色緊身衣的女人走進了林雲桑的辦公室。她一頭黑色波浪卷發，唇紅齒白，眉清目秀，一雙長腿也是十分吸睛。
林雲桑幾乎從小到大都沒看見過這麽好看的女人。看來橙子哥還真是不好女色，要不然怎麽肯把這麽漂亮的病人讓給自己。
“您好，林醫師，我叫張雅惠。”女人的眉眼彎彎，笑容十分動人。林雲桑實在看不出她有什麽心理問題，直到兩個人的對話漸漸進入正題。
“本來我是想帶著我的男朋友一起過來做情感咨詢的。但他實在太忙了，所以我只好一個人過來。”張雅慧提到男朋友的時候，笑容裏帶著幾分難過。
“你覺得你們出現什麽情感問題了嗎？”林雲桑問道。
張雅慧點點頭。“我總覺得他會離開我。每次想到這件事的時候，我的心情就非常難受。”
“你能具體的形容一下這種感受嗎？是僅僅影響了心理，還是也有生理方面的影響？”林雲桑的聲音盡量輕柔。
“就像，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樣。我會止不住的顫抖，感受到巨大的恐懼、悲傷和痛苦。甚至很多時候，我接連幾天都睡不著覺，滿腦子都是擔心和害怕。”張雅慧說道。
“除了想到他會離開你，還有別的情況下，你會有這樣的身心感受嗎？”林雲桑問道。
張雅慧點點頭：“還有就是，在他批評我的時候，我也會特別激動，容易產生方才所說的感覺。”
“那如果他誇獎你呢？”林雲桑開口問道。
張雅慧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一絲喜悅，“如果他誇我的話，我會非常開心。我的意思是，遠遠大過於理智範圍內的開心。因為我的心裏充滿了確定感和幸福感。”
二人的對話就這樣進行下去。
直到張雅慧的話都說完了，林雲桑才緩聲說道：“其實你很清楚自己出了什麽問題，對不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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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助理趕來的時候，警察已經帶走了王銘。她先是急急忙忙的替韓簡沏了杯熱茶，又關切的問他有沒有事。而後，她才註意到旁邊抱著水杯的林雲桑。
“林雲桑，咱們不是說好了等你辭職之後才報警麽？你現在又是鬧哪出？你是腦子進水了？還是聽不懂人話。”江助理劈頭蓋臉沖著林雲桑喊道。
林雲桑小嘴一努，伸出一根手指，輕輕地指向韓簡。
江助理伸手拍下她的手指，聲音放低了不少道：“指著韓總也沒有用。別以為韓總會替你求情。你說吧，事到如今該怎麽辦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沒有報警。是韓總報的警。”林雲桑輕聲說道。
江助理滿臉不相信，“當著韓總的面，你還敢撒謊？韓總又不傻，怎麽會報警呢！”
“咳咳。”旁邊的韓簡清了清喉嚨說道：“她沒撒謊。”
江助理先是一楞，接著帶著尷尬的神色趕緊賠笑著說道：“韓總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我知道您一定是顧全大局，出於某種考慮才報的警。我方才說話沒註意，您別生氣呀。”
看見韓簡神色不耐的擺擺手，江助理繼續說道：“韓總，今天您也受驚了，趕緊回去休息吧。這交給我就行了，我這就打發林雲桑辭職，省得她再惹禍。”
韓簡沒有回答，而是看了林雲桑一眼，只見這個小女孩依舊是滿臉從容，似乎方才砸人的根本不是她一樣。
“讓她留下吧。”韓簡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，忽然就冒出這句話來。
林雲桑心花怒放，沖著韓簡一笑。不知道是不是韓簡的錯覺，他竟覺得這笑容似乎是在表揚自己知錯就改。
更奇怪的是，他的心裏不但沒有不舒服，反而覺得十分受用。
江助理伸手扯著林雲桑的袖子，示意她趕緊謝謝韓總。林雲桑點點頭，連說了幾聲謝謝。
正當韓簡點頭表示滿意的時候，林雲桑卻又說道：“韓總，您今天也看見了，有些病人的確是十分危險的。那咱們公司的保密例外規定是不是應該改一改呢？按照之前的規定，我們是沒有保密例外的，也就是無論病人說了什麽，我們都要毫無保留的保密。但這樣既會對心理咨詢師人身安全造成隱患，也不利於社會發展。”林雲桑說道。
江助理皺著眉頭，“還不利於社會發展？林雲桑，你還真是聖母心。你說吧，到底想怎麽樣？”
“我認為我們嚴格遵守保密例外制度，當病人給出的信息涉及嚴重違法案件時，我們應該及時舉報。”林雲桑坦然說道。
旁邊的江助理聽的提心吊膽，等著韓簡大發雷霆。
卻不料，韓簡依舊沒有發脾氣。“之前確實是我欠考慮了。以後我們公司，還是要盡量遵守保密例外規定。”
江助理挖了挖耳朵。這大概是她從業近十年以來，第一次聽見韓簡承認自己的錯誤。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這個小姑娘，猜測韓總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落在了她手裏。
此刻，林雲桑又露出了嘉獎式的笑容。韓簡看著林雲桑，心裏莫名的滿足。
江助理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。看見來人的名字，她先是皺了皺眉。但接電話的時候，臉上卻堆滿了笑容。
撂下電話，江助理沖著韓簡說道：“韓總，來電話的是劉菲劉行長。她聽說咱們這出了事，想過來看看您。”
江助理的語氣帶著試探，當看見韓簡的眉頭微微一皺時，她立刻收回了話茬：“我就說您已經在辦公室睡了，請她別過來了。”
因為韓簡經常加班，所以江助理索性在韓簡的辦公室內間裏裝了一張大床。因此，他常常睡在這裏，倒也不奇怪。
“可以。”韓簡點點頭，站起身來用皮鞋踢了踢那掐絲琺瑯彩瓷器的碎皮，心裏痛了一痛，然後恍若無事的走回了辦公室。
“等一下。”林雲桑忽然喊道。
韓簡的腳步一滯，隨即回頭。
林雲桑看著韓簡，忽然認真說道：“您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間接待王銘，是因為您已經知道了他的危險性，不想連累公司的其他人。韓總，謝謝您的一番苦心。我也希望，下次您不要再把自己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了。”
韓簡的目光看向林雲桑那張看上去十分稚嫩可愛的面孔，心裏有一絲感動。可下一秒，韓大總裁就收回了心神，平靜說道：“人不大，想的還挺多。”
隨即，他立刻背過臉去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。
江助理聽不出韓簡的意思是褒是貶，便推著林雲桑說道：“行了，走吧。我送你回家。”
就這樣，在大多數人還沒意識到林雲桑已經被辭退之前，她又被公司留了下來。而在公司出事的第二天，一直沒露面的栗橙總算是出現了。
“小桑，聽說我不在的時候，公司出大事了？我就知道，沒有我鎮場子就是不行。”栗橙把食指按在打卡機上說道。
林雲桑絲毫沒怪罪栗橙把殺人犯病人推給自己，只是笑呵呵說道：“沒事，都已經解決了。橙子哥，我最近沒事，你還有沒有什麽工作沒幹？”
栗橙神色飛揚說道：“哎呀，要是每個徒弟都像你這麽乖就好了。來，師傅給你個美女姐姐。”說著，他像變魔術般的從身後拿出一沓材料，遞給了林雲桑。
“哎，對了。這個美女姐姐可別讓韓總看見。”栗橙一本正經的撇著嘴說道。“他那個人啊，花心得很！”
“真的嗎？”林雲桑有點詫異。
“別聽他胡說八道。”江助理瞪了栗橙一眼說道。栗橙也不生氣，笑呵呵的離開了打卡室。
“江助理……”林雲桑剛要開口，江助理便打斷了她的話茬說道：“別問我那些八卦的事。我只能告訴你，栗橙說話從來都不著邊際。要不是看在他是韓總的大學同學的面子上，我早讓人事把他辭退了。行了，打卡吧。”
林雲桑點點頭，看見打卡機上顯示著8點59分的字樣。她不慌不忙的把手指放在嘴邊哈了一哈，然後才不急不忙的按向打卡機。
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打卡機的時候，一個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擋在她前面按下了指紋。
“白小禾，工號01837，打卡成功。”隨著語音的響起，打卡機上面的時間啪的一下跳到了9點整。
“哎呀，你是還沒有打卡嗎？”白小禾看見了林雲桑懸在空中的手指說道。“你舉著手，我還以為你已經打完卡了。這下可糟了，我害得你遲到了。”
林雲桑把手指按在打卡機上，而後連連擺手，笑著說道：“沒事沒事，就扣一百塊而已。反正只是遲到一次而已。”
白小禾從兜裏掏出了手機，“那怎麽行，我怎麽能害你遲到呢。這樣，我給你發個紅包，你扣的工資我給你出了，然後晚上再請你吃飯彌補一下。”
“這麽點小事，咱倆不用客氣呀。”林雲桑笑呵呵的把手機給她塞回了兜裏。“小禾姐你教了我那麽多東西，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。”
白小禾的臉上依舊是揮之不去的愧疚。她一邊拉著林雲桑的手往辦公室走去，一邊嘴裏不斷的說著抱歉，一直說到林雲桑都有些不好意思才肯罷休。
午後，一位身穿白色緊身衣的女人走進了林雲桑的辦公室。她一頭黑色波浪卷發，唇紅齒白，眉清目秀，一雙長腿也是十分吸睛。
林雲桑幾乎從小到大都沒看見過這麽好看的女人。看來橙子哥還真是不好女色，要不然怎麽肯把這麽漂亮的病人讓給自己。
“您好，林醫師，我叫張雅惠。”女人的眉眼彎彎，笑容十分動人。林雲桑實在看不出她有什麽心理問題，直到兩個人的對話漸漸進入正題。
“本來我是想帶著我的男朋友一起過來做情感咨詢的。但他實在太忙了，所以我只好一個人過來。”張雅慧提到男朋友的時候，笑容裏帶著幾分難過。
“你覺得你們出現什麽情感問題了嗎？”林雲桑問道。
張雅慧點點頭。“我總覺得他會離開我。每次想到這件事的時候，我的心情就非常難受。”
“你能具體的形容一下這種感受嗎？是僅僅影響了心理，還是也有生理方面的影響？”林雲桑的聲音盡量輕柔。
“就像，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樣。我會止不住的顫抖，感受到巨大的恐懼、悲傷和痛苦。甚至很多時候，我接連幾天都睡不著覺，滿腦子都是擔心和害怕。”張雅慧說道。
“除了想到他會離開你，還有別的情況下，你會有這樣的身心感受嗎？”林雲桑問道。
張雅慧點點頭：“還有就是，在他批評我的時候，我也會特別激動，容易產生方才所說的感覺。”
“那如果他誇獎你呢？”林雲桑開口問道。
張雅慧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一絲喜悅，“如果他誇我的話，我會非常開心。我的意思是，遠遠大過於理智範圍內的開心。因為我的心裏充滿了確定感和幸福感。”
二人的對話就這樣進行下去。
直到張雅慧的話都說完了，林雲桑才緩聲說道：“其實你很清楚自己出了什麽問題，對不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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